宛晴(晴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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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晴奈參加網路上小說比賽的稿子~

不知道這點程度能不能得獎啦......


有人在跟蹤我。

雖然有刻意掩飾過,但偶爾傳來的樹葉摩擦聲,讓人想忽略也難。

現在該怎麼辦?怎麼會有人想跟蹤半夜睡不著出來散步的美少年?

這人是吃飽太閒嗎?半夜不睡覺在外面遊蕩。

 

「這次一定要成功......」

 

草叢裡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,窸窣聲越來越大、越來越大......

 

「喵嗚哇啊!!!!」

 

從草叢裡跳出了一個喊著不明話語、身穿紅衣的小女孩!!!

 

靠......腰部支撐!

現在的小孩都那麼閒嗎?!

爆起青筋,我直接一手刀朝女孩的頭頂劈下去!

切!我還以為是我的愛慕者!我可不是蘿莉控!

「嗚嗚......」女孩抱著頭,淚眼朦朧地望著我,「你壞人......」

「妳個屁孩!!!」我直接不客氣地開罵了,「半夜不睡嚇什麼人啊?妳吃飽太閒喔?」

「嗚嗚~~又失敗了,人家要怎麼跟姐姐交代啊......」女孩抱著頭,蹲在地上哭爸哭媽。

等等......

姐姐?

這傢伙的姐姐.....該不會、該不會?!

 

腦子有病吧!!!

 

「妳應該叫妳姐姐帶妳去看醫生了,順便她自己也看一下。」拍拍女孩的肩,我語重心長地建議。

「大哥哥,你認識姐姐?」女孩有些困惑地歪著頭。

誰會認識啊......

「不認識,幹嘛?你姐很有名嗎?」

該不會是什麼精神病院逃犯吧?

「很有名啊。」

意外地,女孩點點頭,「是鼎鼎大名的林、投、姐喔。」

啊啊,原來是林投姐啊......等等!!!

我都忘了這傢伙腦子也有病!

「喔,林投姐啊,那妳是什麼?魔神仔?」有時候跟瘋子不要說太多,不然他們聽不懂。

「欸?你怎麼會知道!」女孩瞪大眼睛,十分驚訝地問。

慘了,沒藥醫了......

「可是,你都知道我是誰了,為什麼你不怕我......」女孩似乎有些挫敗,又蹲了下去。

不對,我很怕妳,怕得要死。

怕妳的低智商就是了......

「啊!既然你不怕我們,要不要跟我回春澤村玩?」女孩仰起頭望著我,小小的臉上充滿期待的光彩。

春澤村?

這附近有叫春澤村的村莊嗎?

望著眼前嬌小的女孩,我輕輕地嘆了口氣。

就算腦子有病,畢竟還是個孩子,獨自一人走回家十分的危險。

就當作日行一善吧。

見我點了點頭,女孩臉上綻開了大大的純真笑靨。

 

※ ※ ※

 

走了不知多久,總算到達了女孩口中所謂的〝春澤村〞。

春澤村不算大,燈火通明,村子入口站著一個......

人魚。

對,人魚,而且還是用尾鰭站立的人魚。

......

............

他脖子以下的部位是正常魚身,脖子以上則是正常的人臉。

但放在一起就是莫名其妙啊!!!

那隻莫名其妙、疑似人魚的不明生物看到我和女孩後,朝我們嘻嘻一笑,位在身體側邊、疑似胸鰭又疑似人手的部位做出合掌的模樣。

他應該是在說歡迎光臨......吧?

......是吧?

「大哥哥,這位是人面魚,名叫海童。」女孩露出甜甜的笑,快速跑到人魚面前,「海童哥,我回來了!」

「啊啊,回來啦。」那個人魚──好吧,海童──發出嘻嘻嘻的笑聲,魚鰭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的頭,「還帶了人類來玩呢,大家一定會很高興。」

「這位客人,尊姓大名?」

海童看著我,嘻嘻一笑......又是嘻嘻笑!他就不能發出別種笑聲嗎?

「金北戚。」我很悶、很悶地吐出三個字。

不出我所料,海童和女孩對看一眼,爆出一陣大笑──雖然海童還是發出嘻嘻嘻的詭異笑聲。

笑什麼笑啊?我爸就幫我取這個名字嘛!去跟我爸說啊!

笑了大約五分鐘,女孩才伸手抹去眼角的淚──絕對不是因為她很感動,「啊,忘了跟北戚哥哥說我的名字了,我是魔神仔,大家都叫我小魔。」

別叫啊啊啊啊啊!!!!!

什麼北戚哥哥!這名字也太糟糕了吧!算我求妳!繼續叫我大哥哥吧!

「嘻嘻嘻嘻嘻......趕、趕快帶北戚先生進去吧。」海童笑到上氣不接下氣,讓人很想揍他。

「啊,對!我們快點進去吧!」小魔吸了幾口氣來緩和心情,帶著我走進村莊中。

春澤村裡只有幾棟小小的房子零散在其中,只要一望便可看到盡頭。村子正中央則有一小塊空地,似乎是讓村民聚會用的。

村子的正中央早已有人聚集......對不起我錯了。

「小魔小魔~~這邊這邊~~」一支雨傘用它不可能擁有的手朝我們揮了揮。

一定是我的錯覺吧?一定是我看錯了吧?雨傘是不可能有手的!只要把頭轉向其他方向就可以看見──

只有一隻手的猴子。

......

............

我想回家了。

「北戚哥,那個是雨傘鬼,名字叫虞傘,和日本的唐傘小僧是親戚。」小魔很盡責地幫我介紹,「那個是山蛸,名字叫詹蛸。」

求求妳別說了。

而且為甚麼這些鬼的名字都跟他們的......呃......品種諧音?

「小魔!回來啦!」一個穿著性感獵裝的女人叼著煙斗,懶散地吐出一口煙,「還帶了男人回來啊?」

這句話怎麼聽怎麼怪......

「姑婆!這是金北戚哥哥!」小魔就像再炫耀什麼似的張開手臂,「北戚哥,這是虎姑婆,大家都叫她姑婆!」

虎姑婆......?

她不是姑婆嗎?到底是我對姑婆的認知有問題還是她對姑婆的認知有問題?這麼年輕的女人是姑婆?

「別叫。」女人微微皺起了眉頭,「當初只是為了吃小孩才變老一點,結果大家都這樣叫是怎樣?」

我也很想知道。

「總而言之,姑婆是這裡最老的!」小魔下了個結論,「姑婆,姐姐呢?」

虎姑婆慵懶地比向房子,小魔就開心地跑進去了,留下我和虎姑婆。

她會不會吃了我啊......

「放心吧,我已經很久沒有吃人了。」也許是發現我的緊張,虎姑婆瞄了我一眼。

然後,充滿惡意地舔了舔唇──

「你要給我吃我也無所謂就是了。」

救人喔!

 

※ ※ ※

 

「男人!!!」

一聲彷彿刮玻璃般的尖銳叫聲傳來,震地令人幾近耳聾。

靠!

是誰在尖叫啦!

我轉過身正想破口大罵,卻看見──

一個青面的女鬼〝膨脹〞成好幾倍大,身邊還散發著不明的鬼火!

「靠!吵死了!」虎姑婆滿臉厭惡地瞄了女鬼一眼。

聽到虎姑婆這樣說,女鬼慢慢地......呃......縮水,縮成正常人的大小,臉色也變成比一般人還略微蒼白的膚色,黑髮則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背後。

......還真是標準的女鬼。

「昭娘,別這樣。」一個女子苦笑著追出來,她跟這個女鬼長得還挺像的,但又多了一絲柔和的千金小姐氣質,長的非常清秀。

「剛好而已!」女鬼有些憤憤不平的別過頭。

小姐,我應該沒有惹到妳吧?

「北戚哥哥,這個是我的姊姊們,林投姐和陳守娘!」最後走出來的小魔笑吟吟地說道。

啊哈哈,姐姐啊......

你的姊姊剛剛可是差點殺了我喔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客人,空地上聚集的人──更正,鬼──越來越多,甚至還有一個小女孩屁股坐在板凳上,一點一點地慢慢挪移。

......

這樣移動會不會太累?

「很壯觀吧?」陳守娘走到我身邊,笑笑地說。

哇嗚......

她好正......

「我們這種怨念太深的就沒有辦法投胎了,當時春澤村又因為疾病滅村,所以我和昭娘就幫忙渡魂,然後把大家都聚集在一起。」陳守娘突然回憶起過去,「在這裡,我們弔祭過去,放眼未來......」

「守娘,該讓他回去了。」林投姐不知為何有些著急,「小魔!!!」

「欸?那麼快?」

明明才過最多兩個小時?

「春澤村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不一樣。」林投姐轉過來瞪我,「你也可以在這裡待個十年啊,直接變白骨囉!」

「北戚哥哥,走吧!」小魔拉著我的手,帶我走出村外。

而我最忘不了的是,臨走之前、陳守娘臉上那個落寞的笑容。

 

※ ※ ※

在回去的林間小路上,我和小魔有一句、沒一句地聊著。

原來當初陳守娘不堪寂寞,和林投姐一同尋找散布在台灣各地的妖魔鬼怪,將眾鬼聚集在因疾病滅村而陰氣很重的春澤村。

而小魔原本就是這座山的山神,同樣孤單的她也加入了春澤村。

他們模仿人類的生活方式、替自己取了人類的名字,大家在一起、像家人般開開心心地活著。

「對了,北戚哥哥!」

小魔帶著我走回當初遇見她時的小徑上,遞給我一個芭樂。

哪來的芭樂啊......

「吃下這個,你以後就可以自己來找我們玩囉!」

我接過芭樂,毫不猶豫的咬下一口。

如果我的存在,能夠帶給春澤村的村民快樂、能夠帶給陳守娘快樂......

那根本就沒什麼好猶豫的吧!

「嘻嘻嘻,北戚哥哥,下次再見囉~」

小魔對我揮揮手,身影隱沒在樹叢之中。

隨著她的消失,我嘴裡的芭樂化為泥土,濃濃的土味在口中化散開來。

靠......

等我走回家,我才發現我已經消失了整整一星期,我的父母甚至還報警找我。

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春澤村的事,就算說了,又有誰會信呢?

當我所牽掛的人事物都隨著時間消逝後,我又回到了春澤村。

「啊!北戚哥哥,你來啦!芭樂好吃嗎?」

我很清楚,我將會回歸到生命最原始的型態。

但是我的靈魂,將永遠永遠留在春澤村,和他們一起、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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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晴奈的好友──雪舞蘭寫的~~

我們的粉專: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%E6%96%87%E6%B8%A3%E5%87%BA%E7%89%88%E7%A4%BE-302812286812561/(文渣出版社)


有人在跟蹤我。

後方的樹林傳出聲音,雖然微弱,確可以聽見人的呼吸聲,老實說,這人隱藏的能力糟透了。

現在該怎麼辦,攻擊抑或是逃跑?萬一是我的瘋狂粉絲呢?不不,別被這聲音嚇著了,會在這時間點出來閒晃的,絕對是腦子有問題。

「這次⋯⋯絕對要成功⋯⋯」

樹林傳來令人不安聲響,漸漸的,聲音愈來愈靠近,我崩起了神經。

「喵嗚哇啊!!!!!」

草叢裡跳出一位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,嘴裡吐著意義不明的話語。

「嘖!」差點被撞倒,我用力的向後跳,並本能的以手刀攻擊。

「嗚嗚。」小女孩跌坐在地面,像受傷了般,但我並沒有很用力啊!

「你沒事吧?」保險起見,我出聲詢問了小女孩。

「嗯。」小女孩揉了揉眼睛,從地上爬起來。

「你的家人呢?」我環顧四周,並未看見其他人。

「你是說姐姐嗎?她沒有來喔,她今天派我一個來⋯⋯」

突然,小女孩蹲了下來,苦惱般的撓著頭,「怎麼辦,任務⋯⋯」小女孩喃喃自語,又突然爬起來走動,要不是前一秒她還在跟我聊天,要不我一定會把她當神經病。

「那個⋯⋯你姐姐是誰?」

「咦?你不認識?她是鼎鼎大名的林、投、姐哦」

「⋯⋯不好笑,妹妹,說謊要打草稿。」

「咦!!!!!」

「那你又叫什麼?」

「魔神仔,大家都叫我小魔。」

我更正,這小孩腦子絕對有問題。助人為快樂之本,就算有病,我也有救她的義務。

「小魔,你知道你家在哪嗎?還是需要我帶你去派出所?」

「我家在那裡。」

小魔指著樹林,那裡是一片的林蔭,完全沒有住人的跡象。

嗯⋯⋯還是帶她去醫院比較好。 在我考慮派出所和醫院時,小魔拖著我進到了樹林裡。

破敗的村莊門口,上面寫著大大的“春澤村”比起村莊,這裡更像是沒有住人的鬼城。更詭異的是,一具人魚的雕像杵在門口,應該沒有正常人會這樣做吧?

「小魔,你確定你住這?」

「嗯,門口那個是人面魚,大家都叫他海童。」

「呃,你們村莊的人會給雕像取名字?」

我走近了點看,上半身是人的身體,而下半身是於的尾鰭,手上還長著似魚鱗和鰭的東西,老實說,這生物噁心極了,跟神話或幻想有著泥雲之別。忽然,人魚的手動了起來,做出來類似參拜的手勢,臉上掛著令人不舒服的笑容。

「您好,請問尊姓大名?」詭異的人魚出聲詢問。

「呃,可以不說嗎?」

「不行哦,如果不講名字,海童哥哥是不會放大哥哥進去的。」

我的內心在天人交戰,到底是丟下她呢?還是報上姓名,算了,總不能丟下她吧?

「金北戚。」我緩緩的吐出這三個字。

不出所料,海童和小魔互看了一眼,小魔忽然爆笑了出來,海童則是維持著營業用笑容,這年頭,服務業也不好當啊。

要不是我還有理性,不然我一定會朝這她打過去!

小魔笑的上氣不接下氣,不段的在地上打滾,這情況持續了約莫五分鐘,她才慢慢爬起,用雙手拭去眼角的淚水,那絕不是難過的淚水,那是憐憫和嘲笑參半的淚水啊!

「北戚哥哥,那麼我們進去吧?」

別開完笑了,這難聽到要死的小名,我求你了,別叫我這名字啊!

「那麼,我們進去吧。」海童先生平靜的說,真不愧是服務業,這麼敬業的,已經很少看到了啊。

海童和小魔帶我參觀了這村子,以一個深山的村莊而言,它似乎是大過頭了,容納下兩三百人都沒問題,但詭異的是,整個村子有一半以上沒有住人,房屋雖然破舊,確仍然可以居住。就算走完了村子外圍,依然沒有看到人煙的跡象。

兩人領我至村莊的中央,一大片的空地,平整的地面,可以感覺到曾有無數的人踩在這之上。但此時,只有三五人在此遊蕩,中間有一團即將熄滅,似有若無的營火。

「北戚哥哥,這兩位是雨傘妖跟山蛸,他叫虞傘,另一位叫詹蛸。」小魔熱心的替我介紹。

「泥豪,偶素虞傘」一隻雨傘伸出⋯⋯手?和我打招呼。至於另一個像殘障的猴子,它害羞的朝我點點頭,只剩的一隻手放在後背,不知道在做什麼。

在廣場的外圍,一名穿著旗袍女性靠在房屋的牆上,手上拿著煙斗吸菸吐雲,烏黑的短髮和性感的身材,這樣的村莊居然可以看到像人的東西,令我感動萬分。

「她是虎姑婆,我都叫她姑婆。」 女人驚詫的看了小魔一眼,便又闔起眼皮。

「我是虎姑婆,事跡⋯⋯應該知道了吧?還有,不準叫我姑婆。」虎姑婆慵懶的自我介紹。

「姑婆她啊,是村裏年紀最大的!」

「騙人的吧?!」我驚呼道。

「是真的啦!相信我。我需要離開一下,如果有事的話,我在那邊,也可找海童哥哥哦!」小魔指了指營火那兒,海童正坐在那和其他人聊天。

小魔迅速的離開了,不知為何,純真的她帶給我淡淡的違和感,她離開後,只留我和虎姑婆在這。

「你來這做什麼?」虎姑婆忽然睜眼,並睨了我一眼。

「找東西。」

「喔?是這個嗎?」虎姑婆不知從哪拿出了髮簪,做工精緻卻多處磨損

那是⋯⋯我媽的髮簪!為什麼會在她手上?我伸手去搶,但她卻將它收起來,而且是收在有點尷尬的地方。

「咋。」

「還不能還你呢。」 虎姑婆露出邪惡的笑容,可惡,超想揍她的!

「你敢攻擊我的話,我就吃了你。」她忽然上下打量了我,並舔了舔嘴唇。 「你看起來美味極了。」

呃,還是算了吧,我可不想等七天在回家,之後在想辦法要回來。

「男人!」

一聲彷彿刮玻璃般的尖銳叫聲傳來,震地令人幾近耳聾。當我抬起頭時,眼前出現的是一張臉,像泡過水般腫脹,腐敗皮膚下的靜脈清晰可見,一旁還圍著一團青色的鬼火,彷若可以聽見鬼魂嘻笑的聲音。

「閉嘴,畜牲。」虎姑婆對她吐一口煙,像縮水了般,詭異的臉龐慢慢縮小,恢復成了正常尺寸。一頭黑髮凌亂的披在肩上,毫無血色的臉龐和標準的貞子穿著。

「昭娘,別這樣。」另一名女子跟著她追出來,追到後,卻又像剛跑完馬拉松一樣喘不過氣。

「你⋯⋯呼⋯⋯沒事吧⋯⋯?」女子抬起頭,黑色長髮扎成三股辮,和另一個人相仿的臉龐—只是整齊端秀多了,身上穿著白色細肩帶洋裝,與其說是鬼,倒不如說她是名門千金更為合適。

「不需要關心他,我這樣剛好而已!」貞子(?)忿忿的說,大小姐瞪了她一眼。

「呼⋯⋯你好,金北戚先生,我是陳守娘,旁邊這位是李昭娘──林投姐,請多多指教。」語畢,她臉上綻放美麗的笑靨。

感覺到耳根發熱,我轉過身,希望她沒有看到我的臉。

「妳們好。」我鎮靜的回應。

「走吧,北戚哥哥,去營火那坐著。」小魔忽然拉著我的衣角,並用不可思議的怪力拖走我。 營火那兒圍了一些鬼,虞傘、詹蛸、海童、虎姑婆和一些沒看過的生面孔。

「北戚哥哥,從右邊數來是瑪莉、姑獲鳥、河童跟瑞克,他們是來我們村子參觀的。」

這麼荒涼的村子,也要參觀?這村子總人口只有七人啊! 我小心翼翼的繞過他們,找個空位坐下,一群人圍在營火邊,我像迷路的小孩一樣,闖入不屬於自己的世界。

「所以,為什麼這村子這麼荒涼?」

我提出了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。陳守娘苦笑,便娓娓道來。

「幾年前,有個人類闖進了春澤村,我們發現了他,並悉心照料,但沒過多久,那人類就死了,死因是疾病。他身上的病毒交錯傳染到了我們身上。」

陳守娘深吸口氣,並繼續說。

「漸漸的,村莊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感染了,亡靈、妖怪漸漸減少,每天醒來都在收屍和渡魂,但疫情完全沒有漸弱的跡象。」

「那你們怎麼解決的?」

「⋯⋯⋯⋯都埋了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不論死活,感染者全部埋進土裏。」虎姑婆突然插進來,補充了陳守娘不肯透露的事實。

雖然這決定很正確,但卻非常殘忍啊,簡直就是原始時代。 林投姐身旁的鬼火突然多了一顆,怎麼說呢,詭異程度上升了。

「都這麼晚了,該送我們的客人回去了呢!海童?給我『那東西』吧。」陳守娘優雅的起身,並走至海童面前。

「是!村長大人!」 海童先生拔起自己身上的鱗片,並將它交給陳守娘。她令虎姑婆對鱗片吹口氣,再放置我的掌心中。

「這東西可以讓你自由進出春澤村,不可以讓別人知道呦,而且只有你能使用。」陳守娘叮囑我,並讓小魔帶我出去。

當我出去時,小魔就消失了,就算我鑽進樹林裏,也未看見名為“春澤”的村莊。

下山後,我將我所見的春澤村描述給家人聽,但他們只當我是發神經,並沒有相信我的言論,漸漸的,我不再談論此事,也不與人接觸,生活也像空白的畫布一樣,完全沒有色彩,我將春澤村存在的證據—海童先生的鱗片放在書桌,有時候,我仿若可以聞到虎姑婆和煙味,當我身旁的人漸漸死去時,虎姑婆出現了。

「死小鬼,你要不要跟我回春澤村?」

「⋯⋯為什麼我要?」

「你媽的遺物,我會還你的。」

「⋯⋯⋯⋯」

「那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吧?還是我丟了它?」

「⋯⋯我跟妳走。」

春澤村的門口一如既往的殘破,只是這次沒有海童先生。

「⋯⋯海童先生?」

「他今天不用工作。」

感覺問題被迴避掉了。

村子內不也一樣,完全沒有改變,唯一不同的是村裏瀰漫著煙霧。

「⋯⋯虎⋯⋯」沒辦法思考,眼前漸漸變黑。

當我醒來之時,霧已經散去,稍微動一下雙手也不行,無法動彈,眼前是林昭娘、陳守娘、海童、詹蛸、和虎姑婆。

「⋯⋯這是?」

「醒來啦?金北戚先生,我相信你一定很困惑吧?別擔心,我來告訴你來龍去脈吧。」陳守娘親切的對我說。

「二十年前,一名女子闖進了春澤村,其名為—曾芯羽,相信你並不陌生吧?畢竟她是你母親,對吧?」陳守娘略微停頓,並接續下去。

「她殺了⋯⋯,不,這樣有些語病—她帶來的病毒殺了大家,一直以來,我們只有一個目標—復仇,某一天,你出現了。為此,我們精心策劃了這計劃。」

陳守娘優雅的比向海童,請他接下去 「好的,首先,我們先請小魔帶你進來,再用詹蛸先生的能力—只要隱藏自己的情緒,便可以讀心和心理傳話,確認你的身份,再請虎小姐再次認證,應此,我們認定了,金北戚先生,你就是曾芯羽的兒子。」海童彬彬有禮的語氣,反到像在嘲諷一樣,令人渾身不舒服。

「所以呢,我們給了你海童的鱗片,並不是要請你來,而是要方便虎姑婆去人界,殺了金家和曾家的人。」陳守娘接下去。

她露出甜甜的笑容,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樣。

「也許你會說我們很殘忍,但怎麼不想想看,把生命垂危的母親,丟置山中,這樣的你們也蠻殘忍的。」林投姐不屑的說。

「你們貴為人類,卻做出跟鬼一樣的行為呢。」陳守娘瞪大眼睛,像在看珍稀動物的表情。

「泥應該豬到自己的蝦場了吧?」虞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他張開傘翼,像保護罩般圍了一個空間。

「臭小鬼,我的煙夠厲害吧?」虎姑婆得意洋洋的說。

感覺⋯⋯好像少了什麼?忽然一把利刃劃過我的喉嚨,我仰倒在地上,我最後看到的一幕,是小魔帶著純真的笑容,輕輕的對我說。

「該物歸原主了呢。」語畢,一把髮簪深深的刺進我的喉嚨,我的世界模糊了起來,漸漸的,失去意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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